“歲歲,跟我說說,他說你什么了?”霍蕭哄道,“好不好?”
徐安冉搖搖頭,埋頭往電梯里走。
霍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,然后把她往懷里提溜,道:“他就是單純不喜歡你,不是你的問題。他不喜歡你,我喜歡你。不難過了,嗯?”
徐安冉沉默了好半天,最后感覺鼻頭有點酸,在停車場里,她把頭靠在霍蕭胸口,說:“本來我不難過的,都怪你一定要說我難過?!?/p>
霍蕭挑起她的下巴打量了一會兒,見眼睛沒紅,才放心了些,說:“以后見他,繞開道走?!?/p>
“天,我可不是故意要跟他見面的,今天不小心碰上的?!毙彀踩酵虏壅f,“他就是要一口咬定,我不喜歡你。我解釋他也不聽,我憋著一股氣,堵的慌?!?/p>
好在霍蕭不會幫著靳則初,如果他向著靳則初,徐安冉真的要難過死了。
霍蕭哄兩句,就要好過多了。
“那你喜不喜歡我?”霍蕭問。
徐安冉看了他一眼,他也并不是求證的表情,只是單純想聽點甜言蜜語,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。
“我說我不喜歡你,你會信嘛?”她撇撇嘴說,“你覺得女人到隨便哪個男人床上,都那么主動嗎?你是不知道,你都幸福死了,我真的就很少拒絕你?!?/p>
當然,有一部分原因是,霍蕭技術好,徐安冉有點迷戀這事,那句“人菜癮大”不是蓋的,都是被他給帶出來的。
“我們什么感情,不需要他來評論?!被羰挻蛉さ?,“你看看他,一大把年紀了,遇到過真心相對的人沒有?他哪里懂什么是喜歡,他的想法沒有任何參考意義。他就是紙上談兵,你聽他瞎認為?!?/p>
徐安冉說:“他是你爸呢?!?/p>
“確實是他做的不好的地方,我根據實際情況說了而已?!?/p>
徐安冉偏開了頭,不讓霍蕭看她勾起來的嘴角。
霍蕭道:“所以還難不難過?”
徐安冉不難過了,說:“還好?!?/p>
“我們回家?”
她點了點頭,路過一家超市又說:“霍蕭,你停一停,我下去買點生活用品?!?/p>
結果徐安冉一買就是一堆,她提兩袋就提不動了,一股腦全交給霍蕭了。
霍蕭俯身拿東西的時候,她一眼就看到他胳膊上的淤青。
徐安冉皺眉問:“這是怎么弄的?”
霍蕭掃了一眼,風輕云淡道:“有一天陪客戶,喝多了,撞的?!?/p>
徐安冉卻下意識的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。
徐安冉無言的看了他半晌,才開口問:“喝酒得喝到什么程度,才會連這么點方向感都沒有???”
“有的時候,確實喝的有些多?!被羰捰行┬牟辉谘傻恼f。
見她還是蹙著眉,他安慰道:“國人做生意就是這樣,還有很大一部分大老板們身上江湖氣重,酒桌拿下生意的事不少,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,喝點酒能把事情談了,也算不錯了。再者,我是男人,不用擔心什么安全問題?!?/p>
徐安冉不舍得霍蕭提這么重的東西了,趁他沒注意的時候自己多提了一袋子,說:“現在也不一定,你這么遭女人喜歡,誰知道女富婆會不會對你做什么?!?/p>
“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對我動手動腳?”霍蕭挑眉說。
徐安冉瞪了他一眼。
霍蕭道:“以后還是練練技術,愛動手動腳,但又沒水平,我火是給你撩起來了,你又沒本事滅。歲歲,可不興只上癮卻不提高自己的。菜鳥都知道得上進,你也得學起來?!?/p>
徐安冉有些為難的說:“這要怎么學?”
“合著我每晚點撥你,一點沒給你點撥明白?很多東西不是都教你好幾遍了?”霍蕭道。
徐安冉不理會他了,掃了眼他胳膊上的淤青,愣是自己提著兩大袋東西往外走。東西太重了,徐安冉覺得手心被勒得有些疼。
霍蕭在后面看著她略顯急促的步伐,道:“歲歲,我來提吧?!?/p>
“不用了,又不是拎不動?!毙彀踩降哪_步更快了,生怕霍蕭上來搶似的。
男人在身后看著她,忍不住勾了下嘴角。
徐安冉回到車上之后,也沒有人霍蕭開車,回到家之后,又趕緊拿了跌打損傷的膏藥要給霍蕭貼上。
“你以后少喝點酒?!毙彀踩秸J真一看,只覺得那手的傷看著實在是太猙獰了。
霍蕭道:“嗯?!?/p>
徐安冉心疼歸心疼,但是霍蕭這么說了,她也就放心下來了,畢竟霍蕭的背景擺在這兒,應該也不會刻意被刁難。
當天晚上,她睡覺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壓到霍蕭的手了。
霍蕭說:“睡得怎么離我那么遠?”
徐安冉說:“等會兒壓到你,你就該疼了?!?/p>
霍蕭伸手把她撥到懷里,從她身后摟住她,笑道:“歲歲,你也太小題大做了?!?/p>
徐安冉沒吭聲,任由他抱著,等到晚些時候,還是往旁邊移了下。
第二天霍蕭上班跟同部門的同事一起開會時,他的襯衫往上扣了幾顆,就有人眼尖發現他手上的不對勁了,笑道:“靳經理,怎么年紀輕輕這么養生,還貼上膏藥了?”
霍蕭淡淡道:“就撞了一點淤青,家里那位非讓貼的?!?/p>
他在公司里面,幾乎很少提起另一半的事情,大伙還是挺好奇的,更何況他在外邊都挺有分寸,幾乎不會和任何女人走的近。
哪怕是女下屬,也是避得遠遠的。
“看來靳經理女朋友會疼人?!蓖碌?。
霍蕭挑了挑眉,一副確實是這樣的模樣。
“接下來又得出差一周,咱們業務部前端,就是累?!蓖聡@口氣道。
霍蕭臉色如常,并沒有半點排斥的模樣。
倒是回到家把這個消息告訴徐安冉的時候,她的情緒不是很高,但也同樣沒有多說什么。她知道霍蕭出差很密,但是沒想到兩三天就得跑一回。
她還是給霍蕭整理了出行的行李,拉上行李箱的時候,男人欺身把她壓在身下,盯著她說:“難過什么,幾天就回來了?!?/p>
徐安冉嘆了口氣。
“想要什么包?”霍蕭耐心的問。
徐安冉說:“這不是一個包能解決的事?!?/p>
“一個解決不了,那就買兩個?!被羰挍]什么語氣的說。
徐安冉有點無奈了:“不關包的事?!?/p>
“再加點珠寶?項鏈喜歡哪個牌子的?”霍蕭心不在焉道。